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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一卷‧灤陽消夏錄一 》語譯:
曹竹虛司農說,他的堂哥要從歙到揚州去,半路經過朋友家。當時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,坐在書房裡,卻很十分涼爽。晚上就想睡在這間書房裡,他的朋友說:「這裡鬧鬼,晚上別睡在這裡。」曹先生不管,硬是要住在這間書房。到了半夜,有個東西從門縫裡慢慢鑽了進來,薄得像一張紙。鑽進屋子之後,這張紙慢慢打開變成人的樣子,是個女人。曹先生也不怕,這東西突然把頭髮變亂,吐出舌頭,變成一個吊死鬼,曹先生笑著說:頭髮還是頭髮,只不過亂了些;舌頭還是舌頭,只不過長了一點,有什麼好可怕的。這東西突然把自己的頭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,曹先生又笑說:有頭的我都不怕了,還怕你這個沒頭的。」這鬼沒了搞頭,就突然消失不見。等到回程又住進這房間,半夜裡,又有東西從門縫裡鑽進來,這東西頭才冒出來,曹先生就吐口水開罵:又是你這個掃興的東西!這東西居然就不敢進來了。

《第二卷‧灤陽消夏錄二》語譯:
屠戶許方,有一次挑著兩罈酒趕夜路,走得累了,就坐在路邊一棵大樹下休息。明亮的月光就好像白天一樣,忽然聽到遠遠傳來嗚嗚的叫聲,只見一個鬼從草叢中鑽了出來,那形狀非常可怕。許方急忙藏到樹背後躲避,緊緊捏著扁擔準備自衛。那鬼來到酒罈前面,直樂得手舞足蹈,匆匆打開一罈捧起來就喝,不多時就把一罈酒喝完;他還想開第二罈,剛剛把封口打開一半,就醉得睡倒在地。許方見鬼喝了自己的酒,心中恨得牙癢癢的,看看那個鬼好像也沒有什麼本事,就突然舉起扁擔向鬼打去,扁擔落在鬼身上竟好像打在空氣中一樣。許方接二連三的痛打醉鬼,直打得鬼漸漸軟癱在地,化成一團濃煙。怕它會變化,又用力揍了一百多下,那煙在地面上慢慢鋪開,顏色淡得像墨水,像極薄的縐紗,漸漸的愈擴散愈淡薄,一直到什麼也看不見,原來鬼已經消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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